基督教角聲佈道圑

信仰與人類文明的進退

文/黃紅英

在歷史的長河中,被稱為人類古文明的輝煌時期包括了:西元前6世紀時凱爾特人的拉登文化,約自西元前500年至西元前300年間的古希臘文明,西元前200年至西元200年間的古羅馬文明,西元前三世紀前後孔雀王朝與西元五世紀前後笈多王朝的印度文明,約自西元前700年至西元前200年間春秋戰國時代與西元前200年至西元200年漢王朝時期的華夏文明,西元前200年到西元800年間的瑪雅文明等等。

被譽為人類文明的璀燦時期,多半是經濟與社會繁榮昌盛、哲學思想與文化藝術蓬勃發展的時代。這常常給世人一種假象,即:文明是建立於經濟基礎之上的。事實並非如此,文明的進展多半由於當時的統治階層依照法度治理國家,尊重生命,不以個人好惡對待百姓,維護公義與人權,給予人們表達言論的自由,維護社會安定所致。人們因為無須擔心個人生命與財產的安全,著力於生產,進而繁榮了經濟,反過來又推動了文明的進步。應該說,因具備了「文明」意識的社會型態,才有了經濟的發展,即:先有開明的「思想」文明,才能有豐富的「物質」文明。

文明的發展
歷史學家對人類文明出現的判定標準是:城市的出現,文字的產生,政治制度的建立與國家的形成;很多人認為其中的關鍵因素是城市的出現。從人類需求角度來看,聚居是保障人身安全的重要方式,也是部落形成的原因之一。人們因聚集而能共同抵擋猛獸的攻擊,或陌生人類的侵襲。聚居點形成後,能長期和平相處的基礎建立在包容、互愛、互助上,家庭如此,部落如此,城市如此,一個國家亦如此。唯有人與人之間和睦相處,才可能營建文明的社會。如果無尊重生命的思想意識,沒有人人平等的理念,家庭、部落就會發生內鬨,國家就會爆發內亂。

考古學家判斷某個時期文明程度的要素是:當時的經濟與技術發展水準,流傳下來的文學與藝術作品,以及有跡可尋的建築物與生活器皿等。以華夏文明中的春秋戰國時期為例,當時中原大地各國分立,既有戰爭也有和平與妥協。若有開明君主重視民間疾苦、言論自由,廣開言論聽取治國良策時,該國就會逐漸壯大,富裕強盛;若君王是個獨裁暴君,專橫霸道,聽不進賢者諫言時,國家定會逐漸衰落、貧困甚至滅亡。

春秋戰國時期,社會言論總體說來是自由的,人們可以批評君主頒布的法規,學者可以大膽對君王的治國方針進行勸諫,各種思想學術流派湧現,以孔子、老子、墨子為代表的三大哲學體系形成了百家爭鳴的學術局面。同時期的古希臘,以雅典為中心的民主改革也正如火如荼地進行,商業、工藝、哲學、科學和藝術都空前發展。著名的蘇格拉底、柏拉圖、亞理斯多德、修昔底德、歐理庇得斯、阿理斯托芬、索福克勒斯等均為這一時期的人物代表。無論是華夏文明還是古希臘文明,其留流傳下來的哲學思想與學術方式,至今仍然影響著世界許多國家的哲學思想與教育理念。

文明的進步
不少基督徒常忌諱提及那些著名的哲學思想,認為《聖經》才是最重要的指導經典,是世間唯一的真理經典。但當我們從世界發展的角度去審視,就會發現許多名著、典籍並沒有與《聖經》相違背。《聖經》是土壤,而哲學思想是這片土壤裡培育出來的果子;《聖經》是框架,學說是執行細則。無論東方還是西方流派的哲學,皆有很多是在神學的基礎上進行探索、研究,才梳理出讓世人更容易理解,並且在現實社會更易付諸行動的思想理論。

譬如科學家在上帝的指引下,發現並開發出使人們更易懂得如何操作,並應用於生活中的各類產品,包括今天的互聯網、航天與醫療技術等;眾所周知,許多獲得諾貝爾獎的科學家皆是虔誠的基督徒。在政治、經濟、教育和思想領域方面,道理同出一轍。我們既要學習、遵守《聖經》,亦需閱讀、了解各領域的經典,就如我們既要遵從《聖經》的教導,又要遵守所在國家與地區的法律一樣,更好地將神的教誨付諸於生活與工作的方方面面。

進步的文明社會,唯有在信仰的框架下,才能營造自由、民主、公平、公義的社會,才能長久地保持和平、穩定與發展。西歐大部分國家之所以政治環境相對寬鬆,民主法治相對穩定,社會文明走在人類的前頭,正是得益於基督精神的指導;許多身為基督徒的哲學家、思想家不斷探索,寫出了如何營造民主法制社會的典籍,並在社會上廣為流傳,引起人們高度關注,從而促使有識之士回應與行動,共同推動政治體制和司法體系的改革。譬如美國在建國前,就出現了大量以基督信仰為根基來探索民主自由的著作學說,其中最著名的是托馬斯•潘恩的《常識》(Thomas Paine,《Common Sense》)。該書冊被大量印刷、傳閱,喚醒了歐美大地的人們追求自由、平等的意識,為建立一個民主自由的國家指明了方向。

著名民主之父、法國思想家托克維爾在他的《美國民主》一書中強調,現代民主自由的產生是基督教對歐洲文明的影響,尤其是清教徒對美國文明的影響。政治自由需要不可動搖的道德基礎,只有宗教才能提供。此外,宗教信仰不僅對民主的興起是必要的,對民主的維護也是必不可少的。托克維爾的著作,在深入探索基督與民主之間密不可分的紐帶之際,亦將許多原本游離於基督信仰之外、但立志追求自由公平的人們帶進了基督的世界,走上神國的道路。

文明的倒退
然而,從爭取文明、建立文明到發展文明,並不總是一帆風順,永遠前進的。美國國父喬治•華盛頓在其《告別演說》中提醒美國人,「宗教和道德」是「人民和公民義務的最堅實支柱」。他堅持道德取決於宗教,他指出:「理性和經驗都不允許我們期望國家道德能在排除宗教原則的情況下取得勝利」。他堅信宗教對於建立並維護一個真正自由法治的國家是至關重要的。

托克維爾在他的著作中提醒世人,當建立起民主社會後,民主同樣可能會導致致命的自由思想和道德習慣,如:多數人的暴政、個人主義、唯物主義和民主專制主義。在美國立國200多年的歷史中,曾發生過多次類似事件,慶幸的是美國基督教徒糾正了這些危險的民主傾向。美國的法律如果沒有遵行神的律法,卻去淡化、降低、甚至摒棄神的標準,定將會姑息養奸,縱容罪惡,甚至是非不分,黑白顛倒,「稱惡為善,稱善為惡。」(《以賽亞書》五章20節)今天的美國,以民主為名的政治亂象、以仁愛為名的奇葩法律、以自由為名的社會暴行等種種跡象皆顯示,這種可怕的致命思想正在蔓延著。當拋棄了神的公義、違背神的律法時,整個社會文明就會倒退。

英國政治家、哲學家艾德蒙•伯克(Edmund Burke)與約翰•洛克(John Locke)都曾強調,如果沒有宗教信仰,就無法維持自由政府,更無法維持社會正義。缺失信仰的社會,不可能有真正的民主自由,離開了基督信仰的社會,不可能一直和平發展。曾遵循西方價值觀、建立起民主體制並發展成富裕國家的古巴、委內瑞拉、阿富汗等,當統治者濫用自由掌權、社會偏離了基督信仰後,便導致了內亂、貧窮與落後。諸如此類人類文明倒退的例子,比比皆是,觸目驚心。

神是仁愛的,但神也是公義的。縱觀歷史,文明若離開了信仰的土壤,將會演變成罪惡的世界,直至瀕臨崩潰的邊緣。神告示我們:「……你們要去,使萬民做我的門徒……我所吩咐你們的,都教訓他們遵守,我就常與你們同在,直到世界的末了。」(《馬太福音》二十八章19、20節)。神不僅要基督徒向世人傳播福音,亦要我們維護神的公義,維持世間的公理,敢言敢行,拔亂反正,為推動人類文明的進步與發展盡一份力。正如《馬太福音》五章13-16節所指示的:「你們是世上的鹽……你們是世上的光……你們的光也當這樣照在人前,叫他們看見你們的好行為,便將榮耀歸給你們在天上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