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多年前,有位名叫司布真(Charles Spurgeon)的英國佈道家記述,當有人問他要用什麼顏色的墨水來書寫婚約時,他想了一會兒回答:用紫羅蘭色——神聖不可侵犯……生命非永恆,我們的確需要好好想想和誰一起度過。深願「愛在他鄉」的故事,為您帶來啟迪。
上世紀70年代,加拿大學者John Lee研究了古希臘到當代的巨量文獻後,提出愛情顏色論(Color Theory of LOVE):依紅綠藍三原色,將愛情分成情慾(Eros)、遊戲(Ludus)、友誼(Storge)三種原生型;再以原色混生組合為現實(Pragma)、激情(Mania)、奉獻(Agape)三種次生型。
50年過去了,人類迎來史上最開放自由的愛情世紀。在愛情的名義下,再沒有什麼可以阻止有情人終成眷屬,無論種族還是性別;也沒有什麼可以對愛情型態厚此薄彼,無論是道德還是法律。人,是不是因此而更幸福了呢?就中國的統計數據,2018年第一季度結婚301.7萬對,環比減少18.1萬對;離婚97.2萬對,環比增加1.4萬對。難怪「不求天長地久,只要曾經擁有」成為情場口頭禪。
在剛剛過去的2020年12月,新加坡線上市場調查公司Milieu Insight進行了一項最新調查,顯示27%的人於一生中至少有一次在財務問題上對伴侶不誠實,其中35歲至44歲年齡層的財務出軌比例高達36%。難道人生如戲——全憑演技?於是,「認真,你就輸了」蔚然成為21世紀人生哲學。
眼下,全球正在經歷的COVID-19,也使親密關係的解體愈演愈烈。世界各地分居或申請離婚的人數急劇上升,尋求結束關係建議的網絡搜索量激增。美國一家大型法律合同諮詢網站宣佈,基本離婚協議的銷售額增長了34%,甚至新婚五個月以內的夫婦佔客戶總量的20%。人們不願為了維護關係而花費精力、付出代價,分手甚至變成生死攸關的事……結婚誓言呢?
今天,在一年一度的情人節裡,我們是否有勇氣問一下自己:如果愛情有顏色,應該賦予什麼顏色?@
眾所週知,戴德生(J. Hudson Taylor)是宣教巨人,他所創立的中國內地會(CIM),曾差派800多位宣教士到中國,建立了125所學校,300多個佈道工場,培養了500多位中國宣教同工。他傳奇的一生,為人津津樂道;他與妻子瑪莉亞(Maria Dyer)的戀愛故事,更令人蕩氣迴腸。
瑪莉亞是宣教士的後裔,在馬來西亞馬六甲出生;六歲時父母先後在檳城逝世,她和哥哥姊姊被送回英國,由舅父舅母撫養。1852年,在接受良好教育和靈性栽培後,15歲的她跟隨柯達斯女士(Ms. Aldersey)到中國寧波市創辦女子學校。瑪莉亞聰明伶俐,短短數月已說得一口流利寧波話,很快就成為柯達斯的得力助手。
三年後,人們形容瑪莉亞:「活潑、機智和聰明,一個非常誘人的少女。她淺棕色的秀髮、苗條的身段,為她增添了幾分嫵媚;像她那樣受過高等教育,又彈得一手好鋼琴的女士,實在不可多得!」
這一時期,戴德生剛好住在寧波,和瑪麗亞在很多場合都有機會見面,由此漸生情愫。很快他就認定,她就是夢寐以求的終生伴侶,但柯達斯認為戴德生沒有差會支持,又缺乏學歷,而且穿著漢服,「行為古怪」,堅決反對他們交往。
然而瑪莉亞看到的,是上帝清楚的帶領,她願意不顧一切維繫這段戀情。最後,瑪麗亞得到監護人──舅父的首肯,於1858年與戴德生成親。他們珍惜彼此的親密關係,浪漫的愛情從未消失。在宣教工場上,瑪麗亞成為戴德生的伙伴。她專門做婦女工作,他從事醫療宣教,同心竭力傳揚福音,教會人數迅速增長。
由於兩年多不懈工作,戴德生健康狀況惡化,他們只好回到英國倫敦休養。在這期間,戴德生完成了醫科學位,並由瑪莉亞筆錄,寫成了CIM的「奠基石」──《中國的屬靈需要和訴求(China’s Spiritual Need and Claims)》。在CIM建立過程中,瑪麗亞傾力支持:「她的手為他而寫,她的鼓勵增強了他的信心,她的祈禱推動了整個事工,她的實踐經驗和愛心,使她成為CIM之母。」
1866年,戴德生帶領第一批CIM宣教士,途經上海到杭州定居。他們換上中國服飾,馬上「落地生根」,與中國人分享耶穌基督的救恩。他們開辦了附設藥房的診所、一所禮拜堂,進行服務和傳教工作。瑪麗亞開辦了「女子工業學校」,在教導婦女從事縫紉工作之餘分享福音,很多婦女因此成為CIM最早受洗的人。
這樣的宣教模式很快發展到其他省份。戴德生和瑪莉亞的工作日趨繁重,由於精力過度透支,瑪莉亞的健康每況愈下。1870年夏天,瑪莉亞因霍亂逝世。彌留之際,戴德生對她說:「親愛的,妳知道妳快死了嗎?」她說:「我很抱歉,親愛的。10多年來,我的靈魂與救主之間沒有陰雲阻隔,我很高興去找祂。我抱歉的是,在這個時候讓您獨自一人。」
瑪莉亞離世時只有33歲,與戴德生結婚12年餘。直到最後,他們的愛依然堅強,甚至充滿激情。他們倖存下來的三男一女,長大後繼續成為CIM的傳教士。@
婚戀研究中有一個重要概念,叫作「共享現實(Shared Reality)——戀愛時相愛程度差不多、預期感情走向較一致的情侶,婚姻基礎更加堅實;因此,無論是愛你的人,還是你愛的人,都不如愛得一致的人。這一結論正好佐證了「切膚之愛」的傳奇。
蘭大衛(David Landsborough)出生於蘇格蘭,連瑪玉(Marjorie Learner)生於英格蘭。1895年,蘭大衛從愛丁堡大學醫學院一畢業 ,就回應上帝的感召奔赴福爾摩沙(台灣);1909年,連瑪玉從愛丁堡女宣教士學院結業,派任目的地也是福爾摩沙。1911年,彰化醫館的蘭大衛醫生,與長老教會中學的連瑪玉老師,在台南宣教士會議上邂逅。
遠離故國,愛在他鄉,該是多麼轟轟烈烈?但文獻裡卻只寥寥幾筆:1912年11月22日,他們假淡水領事館締結連理,共赴日本度蜜月……婚後的日子也與花前月下的浪漫無關。連瑪玉接手了蘭醫生最為頭痛的帳目管理記錄,同時在彰化教會擔任管理員、主日學校長、唱詩班指揮、詩歌翻譯、與婦女們探訪出院病人;蘭大衛則每日做十幾台手術,同時門診二、三百個求醫問藥者。
日程如此滿檔的倆人,哪還有談情說愛的閒暇?但是,他們卻打造了台灣傳頌至今的「切膚之愛」傳奇!1928年,13歲學童周金耀跌傷右膝蓋,因皮外傷而不以為意,致感染細菌化膿;求道問佛施法術無果,反趨惡化;到彰化醫館後,亦久治不癒,有併發骨髓炎而截肢的危險。植皮手術或是治癒的唯一希望,但這種手術還只停留在書本上的理論階段;另一個難題,是從誰的身上割取皮膚呢?
連瑪玉心有感動:「耶穌基督被釘在十字架上,是為愛世人的緣故,甘心為人流血捨命,我們實無報答這大愛的萬分之一。」她問蘭大衛:「假使割下我的皮膚,補到金耀的患部,可以治癒他的病體嗎?」她決定從右腿上割下四片皮肉。
周金耀回憶:動手術時麻醉藥力不足,我甦醒過來親眼瞥見蘭醫生正在切割也被麻醉的蘭媽媽腿部皮肉,當時我如觸電一般震駭!這一幕,激勵周金耀進入台南神學院、成為牧師。
使愛情恆久的不是海枯石爛的噫語,而是靈魂相依的使命,所以追尋幸福的人啊,請記住司布真的提醒:年輕的朋友要小心,年老的朋友也要如此。你們要睜大眼睛,如果那想做你愛人的男子,他不愛主,你就不要把心交給他;我的弟兄,如果那吸引你的年輕女子不愛主,就讓她另找一個比你更適合她目前光景的人吧。@
李文斯頓(David Livingston, 1813-1873),為了傳揚耶穌基督拯救世人的愛,在非洲中部行走三萬多哩,以「非洲之父」聞名於世。
寧願不結婚
李文斯頓出生於蘇格蘭敬虔的基督徒家庭,20歲信主,立志「我的一生,除了解救人的靈魂之外,沒有第二個選擇。」得知非洲那裡有「千條的縷縷炊煙,由許多的村落升起」,是從未聽過福音的地方,而在獲得醫學執照後,接受倫敦宣道會委任和培訓,於1840年12月隻身乘船前往南非。
當時,一般是差派已婚宣教士,但李文斯頓在申請書上寫到:「我沒有結婚,也沒有任何婚約,也未曾真正戀愛。我寧願不結婚,全心工作。」已在非洲宣教20年的墨菲特(Robert Moffat)的太太則現身說法,當年父母極力反對她隨墨菲特到非洲,令他孤身一人服事了三年,期間生活艱難、精神孤單;她力勸李文斯頓,找個太太照顧生活起居。李文斯頓卻不以為然。
兩人墮入愛河
哪知在第四年,他被獅子襲擊,左手受傷不能再舉重物;與此同時,剛成立的學校學生也迅速減少,同伴建議他找個女助教。就在這個時候,他見到了墨菲特剛大學畢業的女兒瑪麗。
瑪麗在非洲出生,有堅定奉獻的心志,而且她的專業就是護理與兒童教育,正是李文斯頓所需要的!兩人一拍即合,很快墮入愛河。1844年,李文斯頓與瑪麗訂婚。他在第一封情書中抒懷:「讓你對祂的愛遠超過對我的愛……我希望我不會讓你後悔跟我共度人生。」
他們的婚禮,在李文斯頓建立的宣教站瑪波塔撒(Mabotsa)舉行;這地名的意思,正是「婚姻的豐筵」!幸福小家庭建立起來,很快有了三個孩子,生活裡充滿愉悅,但那遠方未聽見福音的村落卻強烈地吸引著李文斯頓。
經歷掙扎的時刻
就在不斷地北上探險期間,他的一個女兒生下來僅六個星期就過世了。他經歷前所未有的掙扎:「如果我要做一個好父親,就應該常留在家。主啊!也許我的一生無法滿足所有人的期望,我也分不清自己到底在扮演什麼樣的角色。我就像一個搞不清自己是哪一軍種的士兵,但是,我認識我的總司令。」
為了妻兒的健康,他讓瑪麗帶著孩子返回英國生活一段時間。當他再次帶著探索東非的使命踏上征程時,親愛的妻子和最小的兒子與他同行。在這次探險中,他找到了中非奴隸販賣路線,釋放了被擄為奴的土著,建立起難民收容所。不料,瑪麗卻為照顧難民而被傳染病擊倒。
1862年4月27日,瑪麗離開了她所摯愛的丈夫。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她勸勉李文斯頓:「親愛的,不要像以前我看過的一些人,還沒有死以前,已經像墓碑一樣裹足不前。我只有一個期望——你要像以前一樣,一往無前。」
岳母也寫信鼓勵他:「我所親愛的李文斯頓,為著非洲的苦難大地,為著非洲人生命的真光,為著瑪麗最後的勸勉,再向非洲邁進吧!前面還有一大片未知的曠野,一大批從未聽過福音的人。願那愛我們的父神,安慰你的憂傷。」
李文斯頓帶著瑪麗和所有愛在他鄉的宣教士的期望,繼續他在非洲的使命,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浪漫的節期惹人遐思,今年尤其特別,在2月之內,就有兩個情人節。一個是2月14日的聖瓦倫丁日(Valentine’s Day),是西方的情人節。溯本追源,設立節日的本意,是為從天而來的愛情而謳歌。另一個是2月26日的中國元宵節,有情人「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攜手同行、賞燈賞月,被譽為東方的情人節。
「男歡女愛、兩情相悅;一男一女、共締良緣」,是造物主為人類設立的「命定」,其中包含著很多祝福,在正常的情形下,只要順命而行,就會福杯滿溢,因此無論時代如何變遷,婚姻思想如何扭曲,世上絕大部分的人,還是渴求貞忠的愛情、美滿的婚姻、幸福的家庭。
社會學家發現,婚姻愛情越昇華,離婚率越低的國家,幸福指數越高,社會越加穩定。可見愛情的力量,不容小覷,這不但影響個人的幸福,也影響社會的安寧;同時,顯示出建立幸福的家庭,對社會也是一種貢獻,因此堅貞純潔的愛情,是值得鼓勵,值得細意經營的。
《世界幸福指數報告(World Happiness Report)》的編輯約翰‧希里威(John Helliwell),在研究中發現,友誼對人類十分重要,但對已婚夫妻來說,並不會像單身時期那樣需要朋友,因此他認定:「婚姻是一種『超級友誼』。」這說明美好的夫妻關係,是一生的情人和摯友。
作為情人,應該愛情至上,不受環境、際遇的影響,終身此情不渝。作為朋友,「同室為朋、同志為友」,必須志同道合,才能長久。有謂:「道不同,不相為謀」,如非志同道合、趣味相投,無論當初如何吸引對方,婚姻也會漸漸變得「只有情、沒有趣」,甚至是同床異夢、貌合神離。
志同道合,是維持愛情和婚姻幸福的重要元素之一。本期《號角》專題報導的愛情故事,都是志同道合的真實故事。他們的愛情因「志同」,而成為「兩股合成的繩子,不容易折斷」,在宣教工場上,更能發揮力量;因「道合」──同心信奉耶穌基督為救主,以至成就了雋永的「三角戀愛」,建立一個「二人成為一體、遵從基督帶領」的家庭。
當然,除了信仰引發的志向,志同道合是多方面的,包括思想取向、價值觀、藝術情趣、心靈境界、共同目標……例如物理學家皮埃爾和瑪莉‧居里(Pierre & Maria Curie),他們夫婦的共同志向,是研究放射性元素──鐳,結果在科學發明上,取得卓越的成就。中國著名畫家趙國經和王美芳伉儷,共同專注於藝術創作,描繪出很多栩栩如生的工筆仕女圖。
很多聰明的夫婦,都不願意婚姻成為「愛情的墳墓」,婚後刻意培養共同興趣,以至成為志同道合,有說不完的共通話題,並坐言起行,把「志趣」付諸實踐行動的「同袍戰友」。有些情趣更高的夫婦,共同投身慈善事業,努力造福人群。情人節即將來臨,大家在思想鮮花糖果、浪漫晚餐之餘,不如也想想,如何和您的愛人建立「超級友誼」,成為志同道合的情人和摯友吧!@
作者:鍾俏媚
我們偶然相遇
到北非穆斯林國家事奉,對單身女宣教士是個巨大挑戰,有時需要在精神上比男人更強。當地人覺得我有點奇怪或出了問題,因為30多歲了還是一個人,他們想幫我找到一位丈夫。
有時,在為單身而掙扎時,我與上帝爭論,問祂為什麼不能給我同心事奉的終身伴侶。當我意識到上帝總是給我最好的時候,便預備自己這輩子就單身了。不料,祂卻把波蘭人戴毅樂(Arek Delik)帶進我的生命中。
1996年我在威克里夫語言學習中心接受培訓,預備到北非事奉。當時,在波蘭長大的毅樂也在中心當義工。他曾經非常反叛,信主一段時間後離棄上帝,然而在生命最黑暗的日子裡,上帝把他尋回,讓他決心委身服侍。
初次見面,彼此沒有任何特別的感覺,但都欽佩上帝在我們生活中所做的工。毅樂一直想成為宣教士,遇見我這樣「真正的宣教士」,他希望收到我的事工通訊,為我代禱,我便定時郵寄給他, 這是我們保持聯繫的唯一方式。
我們從來沒有真正約會過,完成訓練後我便前往北非,毅樂回到波蘭繼續等待主的帶領。我們也沒有驚天動地的愛情故事,兩年間藉著定期郵寄的通訊和互聯網上的聯繫,彼此分享事奉上的喜樂和掙扎。
上帝把我們連在一起
宣教士的愛和婚姻,與一般人不一樣的地方,在於我們在神面前起誓,祂由始至終都是我們生命中居首位的領航者。我們不僅是夫妻,也是一起事奉的夥伴;不但要學習接受對方,更要互相欣賞鼓勵。
1998年,毅樂回應上帝的呼召,到波蘭中部庫特諾鎮(Kutno),一片屬靈荒土,獨自作開荒佈道、植堂的工作。隨後他安裝了互聯網,我們的聯繫轉移到了網絡上,開始分享更多事奉上面對的挑戰,並彼此鼓勵。
倘若上帝把我們連在一起,哪裡是一起事奉的工場呢?1999年,我們在香港舉行婚禮和差遣禮後,便飛回波蘭。波蘭,一個非常傳統的天主教國家,是歐洲最具挑戰的宣教工場之一。庫特諾人口約五萬,基督徒不足五十人。我們嘗試不同方式傳福音,發現最有果效的方法是開英語班及社區服務。感謝上帝,信實地供應並引導我們,否則就一事難成。
婚姻和事奉新里程
曾在不同文化環境中生活和事奉,適應新文化中的生活並不太困難,儘管波蘭語是我學過的最困難的語言之一。最大的挑戰,是當兩個完全不同文化背景的陌生人決定一起生活,那才是真正的考驗!因為我們從來沒有實體交往過,結婚後才真正開始彼此認識,所以要學習的功課實在很多。
就個性而言,毅樂和我彷彿來自兩個不同的星球:我思想具體、有條理,他卻富有想像力、很隨機;我行動快速高效率,他卻着重思考並體貼别人的感受……兩個截然不同的男和女,靠著祂的恩典學習接受和欣賞,彼此補足和建立。
上帝用婚姻把我們連在一起。祂先讓我們單獨地事奉祂,然後給予我們共同的呼召。我們之間的愛源於上帝的愛。感謝主,21年來我們的婚姻一天比一天充實。@
去年全球經濟困難,但美國南方浸信會聯會(SBC)國際宣教部(IMB)的「慕拉蒂聖誕奉獻」卻募集了1.595億美金。這個籌款活動從1888年開始,每年屬於SBC的教會在聖誕節前固定專有一週為宣教士奉獻,130多年來籌募了超過15億美金,目前支持著3,500多名宣教士在世界各地傳揚耶穌基督的福音。這樣讓人敬佩的歷史卻是從一個身高只有130公分的小婦人在山東的小房子裡寫給美國家鄉的信開始的。
本來要嫁給哈佛教授的慕拉蒂(Charlotte Lottie Moon, 1840-1912)出生在弗吉尼亞州一個富裕的莊園主家庭,聰慧過人,懂多種語言,21歲獲得碩士學位,是美國南方獲得碩士最早的女性之一。1873年,她感受到上帝的呼召,決定放下舒適的教書工作,到中國宣教,是浸信會差派到海外的第一批女宣教士。
在去中國之前,她與年輕有為的神學教授Crawford Toy關係密切,他曾指導慕拉蒂學習希伯來文,誇贊「她的英文寫作是我有幸看過最好的」。慕拉蒂到中國後一直與Toy保持聯係,1881年9月在書信說,她打算嫁給Toy,將到哈佛大學與他一起,擔任希伯來語系教授,請家人為他們的婚禮做准備,但是婚禮最後沒有舉行。
生命的後期,當被問及她是否曾經戀愛時,她回答「有,但上帝對我的生命有優先權,如果兩者有衝突時,結果是毫無疑問的。」曾經像慕拉蒂那樣願意奉獻宣教的Toy,卻因不信《聖經》為上帝啟示的、為無誤的,逐漸遠離基督信仰,辭去神學院教授後到哈佛任教,離慕拉蒂所相信的越來越遠。雖然在中國宣教的日子十分孤單,慕拉蒂渴望有家,但是她還是選擇了持守上帝對她的呼召,取消了婚約,並且留在中國,直到生命的盡頭。
單身投身傳揚上帝的愛
初到山東,她跟著宣教士的妻子,在女子學校教書,服事婦女。中國人開始害怕、排斥她,但她熱心主動去接觸當地人,謙卑地學習他們的穿著、飲食,學中文,後來成為了一名中國通。不甘心留在安逸的城市,她申請進入內地生活,直接向老百姓傳福音。慕拉蒂在中國40年,把自己所有的都獻給了中國。在人生的最後,她將自己食物的配額給了正遭遇大飢荒的百姓,體重下降到只有50磅。1912年聖誕節前夕,身體極度衰弱的慕拉蒂在被送回國的航程中去世。
慕拉蒂和中國人一同經歷了第一次中日戰爭、義和團事件和滿清革命,看到人民深受飢荒、疾病與死亡的威脅,她不斷地寫信告訴美國教會:「想到這些人的生命,從生到死,連一次都沒有聽聞耶穌名字的機會,真令人哀痛。而我能傳揚福音給幾個人呢?」她呼籲家鄉的教會「動起來」──不只是金錢的支持,還可以組織小組為宣教士禱告,並鼓勵單身的婦女投身宣教。因著她感動人心的報告,姊妹們第一次組織起來,1888年聖誕節前募集了$3,315支持三位新的宣教士到中國,籌款行動的傳統延續至今。
慕拉蒂沒有為取消的婚約後悔,她說單身給了她機會,更深地經歷與上帝同行,在得不到人的幫助和鼓勵之時,更經歷上帝的能力,更深地倚靠:「當你從一個村子走到另一個村子,你會感覺主就在旁邊與你同行,聽見祂溫柔的聲音,『我常與你同在,直到世界的末了。』……當包圍著你的是一個喜樂、榮耀和美善的世界,誰還會在乎那不舒服的旅館、硬床板和粗茶淡飯?」
慕拉蒂用她在中國孤單卻豐富的一生,經歷、證明著耶穌基督是她最真實的家、朋友和故土,是她的最愛。@
2021年2月網路版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