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
1月14日,世衛組織(WHO)的13名流行病學家和動物學家抵達中國武漢,力圖追根溯源COVID-19。與此同時,全球處於新型變異病毒的威脅之下。
作者:宗淑
英國發現變異病毒
最早在2020年9月出現。到了11月,倫敦大約四分之一的新冠感染與其有關。至12月中旬,這一數字已接近三分之二。12月14日,英國向世衛(WHO)通報了這一變種病毒B.1.1.7;1月4日深夜,首相強生(Boris Johnson)透過電視宣佈全國封城,對抗激升的病例與變種的病毒。
這款病毒的變異程度不同尋常地高,內含23種核苷酸變異;棘蛋白(Spike Protein)變化最關鍵——這是病毒用以進入人體細胞的解鎖鑰匙。經過初步流行病學研究、模擬、系譜調查及臨床觀察,確認突變病毒提高了感染力;患者鼻腔和喉嚨所含病毒數,比先前感染者多:少至10倍,多至萬倍。
1月22日,政府首席科學顧問表示:「有證據顯示,感染新型變種病毒的患者風險較高;原本1000名感染者中約10人不幸死亡,現在1000名感染者有13-14人死亡。」另據WHO最新數據,B.1.1.7已蔓延至少60個國家和地區。
南非上報501Y.V2
自疫情在武漢爆發以來,病毒一直在突變。病毒蔓延越廣,變異機會就越多。繼英國之後,世界其他角落亦出現變異病毒,並呈蔓延趨勢。
2020年11月16日,南非發現變種病毒501Y.V2,具有20多種變異,棘蛋白也出現多種突變;12月18日,通報WHO;12月30日,南非以外四國發現;2021年1月中,在20個國家和地區現蹤。研究發現:501Y.V2更容易且緊密地與人類細胞結合,這可以部分解釋為何其傳播速度比原始病毒快50%。
目前雖沒有證據顯示南非變種病毒更致命,但根據恢復期血清研究,科學家於1月18日警告,曾感染新冠病毒並痊癒而獲得的天然抗體,對南非變異病毒株的防護力較低。非洲衛生研究所病毒學家認為,全世界都低估了這種病毒。這種病毒會進化,它正在適應人類……人們擔心疫苗對抗南非變異病毒的效力,但疫苗可誘發廣泛免疫反應,棘蛋白中的突變不太可能完全抵銷疫苗效力,因為人類免疫系統也非常聰明。
巴西旅客全新病毒
日本厚生勞動省1月10日表示,從巴西抵達東京羽田機場的人中,有四位確診者被發現感染了全新變種病毒。日本國立感染症研究所表示,該變種病毒和英國及南非的均有所不同。目前尚不清楚新變種的傳染力、染疫後嚴重程度及對疫苗效力的影響。為防止輸入型變種病毒進一步加劇疫情,日本政府1月13日宣佈全面禁止外國旅客入境;15日,英國禁止來自南美洲、巴拿馬、葡萄牙及非洲維德角共和國的旅客入境。
美國出現本土病毒
聯邦疾控中心(CDC)日前表示,美國未出現本土變種病毒。不過變種病毒確診者未有旅行史,令專家擔心未被檢測到的病毒已在社區擴散。1月13日,俄亥俄州立大學研究人員發現兩種可能源自美國本土的變種新冠病毒,其中一種是在12月下旬至1月上旬三個禮拜間,在俄州哥倫布(Columbus)造成感染的主要病毒。這種「哥倫布變種病毒」的基因有三處突變,傳染力更強。
德國最新發現
1月18日,巴伐利亞邦位於滑雪勝地的一所醫院爆發群聚感染,其中35人被檢測出全新變異毒株,與英國、南非和巴西的變種都不同;目前尚不了解這款變異病毒,是否更致命或更容易傳播。德國總理宣布延長封城措施,同時強制民眾搭乘大眾運輸系統、商店和工作場所,必須配戴醫療級防護口罩——N95與同等級口罩或醫用外科口罩,布口罩不合格。奧地利、法國已經跟進,勸阻民眾配戴防護力不足的布口罩或其他自製口罩:既然沒有新的抗疫武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提升現有的武器。
病毒逃匿與疫苗逃逸
僅僅更具傳染力,就使變異毒株所經之處,出現染疫、住院和病故人數增加;而其逃避檢測劑捕捉更讓人工檢測失準,防疫難上加難!1月8日,美國食藥管理局(FDA)聲明:變異病毒容易造成Mesa Biotech Accula、TaqPath COVID-19 Combo Kit與Linea COVID-19 Assay Kit等三款獲得授權的檢測試劑產生偽陰性結果,已提醒醫事檢驗師與醫護人員,需要合併臨床觀察來檢視篩檢結果,並在存疑時用不同篩檢方式。
那麼,疫苗仍有效嗎?目前是肯定的。疫苗訓練免疫系統攻擊病毒多個不同部分,即使變種病毒部分突變,疫苗仍起作用。只是當病毒突變越來越多,則表示變種病毒正在企圖「疫苗逃逸(Vaccine Escape)」:避開疫苗全部作用,繼續傳染人群。一旦病毒具備了逃逸功能,人類則要像對付流感那樣——定期更新疫苗。
任何使病毒更易進入人體細胞的變異,都可能增強病毒的毒性、降低人類抗體抵禦病毒的效力。追著趕著的醫療科技,仍措不及防病毒的演化突變!WHO表示:鑑於新型冠狀病毒的傳播方式,尤其是更具傳染力的變種病毒擴散,COVID-19疫情可能比2020年更加嚴峻……2021年的地球村在驚懼中震盪,我們怎麼辦?
舊約時代,摩西遵照耶和華的吩咐,造了一條銅製火蛇掛在桿子上,使凡被蛇咬要喪命的,一望這蛇就活了(《民數記》二十一章);新約時代,耶穌基督宣告:「摩西在曠野怎樣舉蛇,人子也必照樣被舉起來,叫一切信祂的都得永生。」(《約翰福音》三章14-15節)@
作者:余創豪
2021年1月在喬治亞州的選舉中,民主黨取下了參議院兩個議席,未來一屆的美國政府裡面,民主黨將會控制白宮及參眾兩院。在選舉前的另一個場合,美國有線新聞網絡時事評論員法瑞德(Fareed Zakaria)指出:由1930至1960年間,美國政府的施政效能比較高,因為大部分的時候白宮和國會都是由同一個政黨主控,甚少出現互相否決對方法案的現象。按此推論,那麼拜登政府應該更有管治能力。但另一個相反的看法是:拜登政府在毫無阻力的情況下會推行左派的措施,令本來已經非常兩極化的美國社會更加撕裂。
我無法預知未來,但回顧歷史,美國政府的施政效能似乎與是否由同一個政黨控制總統府和國會沒有多大關係。例如,由1981至86年,民主黨都是在衆議院中佔多數,由1987至88年,民主黨更是控制了參眾兩院,儘管如此,共和黨籍的雷根總統仍然能夠大展拳腳,其亮麗的政績至今被人津津樂道。另一例子,在柯林頓擔任總統期間,除了1993至94年之外,參眾兩院的多數派都是共和黨,而那八年中美國經濟蓬勃發展。
第三個例子,是民主黨籍的杜魯門總統。他在主政初期,由1947至48年間,共和黨在參眾兩院都佔了多數,在這總統府和國會黨派不一致的時候,美國卻遇上了嚴峻的國際考驗。二次大戰結束後,蘇聯向土耳其施加壓力,要求允許蘇聯的船隻可以自由地通過連接黑海和地中海的土耳其海峽;由於土耳其政府不願屈服於蘇聯的要求,歐亞邊緣出現了極為緊張的局勢,土耳其的鄰居希臘更是岌岌可危。1944年納粹德國敗退,希臘出現了權力真空,希臘共產黨得到蘇聯、南斯拉夫、保加利亞、阿爾巴尼亞等共產國家的支持,企圖推翻原本的希臘政府,1946年希臘爆發全面內戰。英國是希臘的傳統盟友,但經過二次大戰的長期消耗之後,英國已經沒有能力再援助希臘,於是要求美國伸出援手。
現在人們對美國「世界警察」的角色都習以為常,但在當時這項提議對杜魯門總統來說,卻是一個燙手山芋。在杜魯門之前的150年間,美國的外交政策都是孤立主義,一次大戰之後美國不願意加入國際聯盟,二次大戰剛剛結束之時,美國人同樣不願意被捲入他國的紛爭。例如1946年9月美國政府實施武器禁運,當時普遍的民意是:其他國家的事務由他們自理,美國沒有必要蹚這趟渾水。
1946年的期中選舉,共和黨贏得了眾議院57個席位和參議院13個席位。當代的共和黨是鷹派,但基於小政府主義,當時的共和黨仍然認為美國需要維持孤立主義的傳統,不要將資源浪擲於國外。杜魯門卻有不同的見解,他努力謀求兩黨達成共識,而共和黨參議員阿瑟‧范登堡(Arthur Vandenberg)也幫著說服其同僚支持杜魯門。1947年3月12日,杜魯門向國會宣佈杜魯門主義,呼籲美國應該盡其所能,去遏制共產主義在希臘和土耳其擴張。
美國於是派遣海軍增援土耳其,蘇聯隨後收回了對土耳其的要求。美國並沒有派兵到希臘,只是提供武器和物資。本來希臘共產黨軍隊佔盡了上風,因為希臘週邊都是共產國家,希共具有進可攻、退可守的優勢;這有如在越戰期間,北越軍隊和越共取道穿過柬埔寨的胡志明路、西哈努路,奇襲美軍與南越軍隊。在美國支援下,希臘政府軍反敗為勝。蘇聯放棄支持希共,但南斯拉夫繼續支持希共,美國就採取了釜底抽薪的戰略:1949年2月美國向南斯拉夫提供經濟援助,條件之一是南斯拉夫承諾切斷對希共的支援。同年7月,南斯拉夫關閉了和希臘接壤的邊境,希臘共產黨馬上崩潰,剩餘的部隊逃入阿爾巴尼亞。1949年10月1日,毛澤東在天安門宣佈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兩個星期之後,亦即10月16日,希臘政府宣告停火,內戰已經結束。
如果那時候民主黨和共和黨相持不下,議而不決,後果真的會不堪設想。蘇聯若併吞了土耳其和希臘,便可以輕易染指中東,取得石油控制權,冷戰可能會拖延很多年才結束。
政府能否果斷回應危機,並不在於白宮主人的黨籍,或是哪個政黨在國會中佔大多數,而是人們能否拋下成見,客觀地評估局勢,將世界和國家的利益放在黨派和私人的利益之上。
根據蓋洛普民意調查,1952年杜魯門總統離任時的支持率只有22%,整個任期裡面的平均支持率是45.4%,這是自二次大戰之後所有總統之中最低的,但無論如何,我仍然認為杜魯門是近代最偉大的總統之一。美國的前景如何,取決於會否擁抱跨越黨派的精神。@
網上有關禱告的搜索達到過去5年的最高水平:每增加8萬例確診病例,有關禱告的搜索量就增加一倍。
《歷代誌下》裡所描述的,像極了對2020年的預言:「我若使天閉塞不下雨,或使蝗蟲吃這地的出產,或使瘟疫流行在我民中,這稱為我名下的子民,若是自卑、禱告,尋求我的面,轉離他們的惡行,我必從天上垂聽,赦免他們的罪,醫治他們的地。我必睜眼看、側耳聽在此處所獻的禱告。」(七章13-14節)
在驚懼下禱告
3月15日,是禮拜日。美國總統川普宣佈,那一天為國家祈禱日:「在這種艱難時刻,縱觀整個歷史,我們一直是向上帝尋求保護和力量的國家。無論您身在何處,我都鼓勵您在信心裡轉向上帝禱告。我們同心合意,足能得勝!」
哥本哈根大學學者Jeanet Sinding Bentzen,發表了題為《危機中我們轉向禱告:信仰和COVID-19大流行》的論文,分析了75個國家和地區有關禱告的搜索量,記錄到COVID-19在3月全球大流行時,互聯網上有關禱告的搜索達到過去五年的最高水平:「每增加八萬例確診病例,有關禱告的搜索量就增加一倍。」
Bentzen發現,在大流行期間,禱告的強化搜索呈現為全球性的——遍及所有大洲以及基督徒和穆斯林人群,甚至在世界上最世俗的國家之一丹麥,與禱告相關的搜索也出現系統性增加。「搜索的激增,主要與COVID-19確診病例的增加相吻合,而不是死亡率激增。在剛剛受到大流行影響的國家中,禱告的搜索強度也有所提高。」
在網絡上崇拜
由於疫情失控,教堂取消了實地禮拜,但即時興起的互聯網在線崇拜,迅速成為人們渡過驚濤駭浪的定心丸與指南針。印象最深刻的,是正值武漢封城之際,位於疫情中央的武漢下上堂基督教會黃磊牧師,將自己錄製的視頻傳到網上,分享在耶穌基督裡的信心:我們的上帝是在洪水氾濫的時候仍然坐著為王的上帝,祂必搭救祂的百姓;祂的祝福、保守、憐憫、慈愛,都與我們同在。
他特別講到《但以理書》第三章情節:尼布甲尼撒王要將不肯敬拜金偶像的三個猶大人丟進火窯;三人回答:「即便如此,我們所事奉的上帝能將我們從烈火的窯中救出來。也必救我們脫離你的手;即或不然,你當知道我們絕不事奉你的神,也不敬拜你所立的金像。」
三人不僅從火中出來,且連頭髮也沒燒焦、衣裳也沒變色。這信息鎮定了身陷COVID-19而驚慌失措的人。平安,不是順境,不是身體強健,不是自由自在,而是在困境中、病患中甚至瘟疫、洪水、地震面前,仍然相信我們的上帝必將搭救祂的百姓;即或不然,也依然相信祂是愛我們到底、永不改變的上帝!
在危機中互助
美國皮尤研究中心,在疫情初起時的3月19日至24日,對11,537名成年人進行民調,顯示55%的人為結束疫情而禱告。在這期間,最為感動人心的畫面,是全美各地的基督徒,圍繞著醫院為醫務人員和患者祈禱。你常常可以看到醫院外都自發為醫護人員禱告的民眾和基督徒。
發起禱告的組織者之一Jaime Gaudet,說出了禱告者的心聲:「我們禱告是因為時常感到無助。我們知道現在的情況,並希望提供幫助,但所能做的有限。醫院裡的病人和醫生肯定非常疲倦,想念家人,我們不能做什麼,但我們都能祈禱。」
當人陷入危機時,擔憂和恐懼就會接踵而至;但當沉浸在禱告之中,這些感覺都會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平安和希望,一如《詩篇》所頌讚的那樣:「你把你的救恩給我作盾牌;你的右手扶持我;你的溫和使我為大。你使我腳下的地步寬闊;我的腳未曾滑跌。」(十八篇35-36節)
2020年漸行漸遠,COVID-19依然盤桓,唯上帝的同在是我們永遠的藏身之所。@
2021年2月網路版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