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力主移除眼球
在20年前,我的眼皮附近出現一個惡性腫瘤,群醫束手無策,其中一名醫生診斷我只有三個月命,建議我好好享受這僅餘的歲月。心中不禁埋怨,為甚麼偏偏選中我?
在美國當醫生的幼弟,安排我前往美國休斯頓的MD Anderson癌症中心醫治。二弟羅國威(Larry)更專程從多倫多趕來探望我,並送上一本《標竿人生》,且把書中一些重要的金句給我畫上,他是第一個向我傳福音的人。他知道我在休斯頓沒有朋友,於是透過多倫多一位師母,介紹我認識了好幾位當地的姊妹Eleanor、Nancy、Betty、Suzy和翁醫生,他們不斷帶領我去認識基督信仰。
我帶著誠惶誠恐的心情,前去休斯頓就醫時,女兒不惜放下最後一年的大學課程,陪伴我整整一年。縱然當時我的視力十分正常,但主診醫生卻極力主張把我其中一個眼球移除;愛美的我最後也決定接受這個需時15小時的切除手術。
病情復發再做手術
手術後我在ICU住了兩天。從護士口中得悉,一班教會的弟兄姊妹在病房外守候了一日一夜,心中深受感動。幾天後,我的病情穩定下來;離開ICU時,第一眼看到女兒和哥哥外,還有Nancy姊妹,他們不眠不休地在等著我出來。
隨後被轉送到普通病房。Betty姊妹帶湯水來探望我,並親自給我餵食。由於經過長時間插喉致令咽喉受損,當受到食物刺激即時就吐出來,直噴到Betty的面上;她不但沒有退縮,還用雙手去接著那些嘔吐物,並若無其事地叮囑我休息,又在床邊唱詩給我聽。在這位著名藝術歌唱家的優美歌聲下,我不知不覺便睡著了!
好景不常,出院後兩星期左右病情復發,醫生建議再做第二次手術,需12個小時。住院期間,翁醫生和姊妹們天天都來陪我,Nancy夫婦更是每天駕車一個多小時,為我帶來食物。弟兄姊妹的關愛,讓我感受到神的恩典。
信佛廿年根深蒂固
手術後哥哥陪我出院,由於太興奮的緣故,我沿路旁輕輕跳下地面,想不到當晚感到十分頭痛,止痛藥也無效。我向神禱告,求祂給我一個避難所,不久竟然睡著了。第二天早上,來探望我的翁醫生,立時把我送到急症室;經診斷後發現傷口有裂縫,所以有「風」從傷口進入腦部,如果不及時送院治療,會有生命危險。
當天早上,翁醫生是在聖靈催逼下,去開會前先來探望我,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對我來說真是個神蹟。
在美國住了差不多一年,我的八個兄弟姊妹輪流來美陪伴,期間我也隨休斯頓的弟兄姊妹參加教會聚會。雖然患病期間經歷過弟兄姊妹的關愛和帶領,以及弟弟Larry不斷以電話向我傳揚基督信仰,但我仍是裹足不前,原因是我信奉佛教已經20多年,除了平日燒香拜佛外,還跟一位師兄背誦佛經,所以對佛教信仰根深蒂固,難以動搖。
回卡加里接受化療
手術後我需要電療和作為期一年的化療,而在美國做化療的費用是90多萬美元,十分昂貴。當時我已經山窮水盡,實在無法支付這筆龐大的經費,我問醫生可有相熟的化療醫生在加拿大,好讓我把藥方帶回去做化療;第二天他告訴我認識兩位醫生,一在多倫多,另一在愛明頓。雖然愛明頓離卡加里較近,但由於每天都要到醫院接受化療,所以必須住在當地,只是那邊沒有家人和朋友照顧,真不知如何是好。兄弟姊妹曾建議我留在休斯頓做化療,他們願為我集資醫藥費,但我不想他們這樣做,所以決定前去愛明頓就醫。
離開美國前一天, 在接受最後一次檢查時,醫生告訴我一個好消息,愛明頓那位醫生竟然在3個月前,被調職到卡加里擔任部門主管,並答應為我做化療,這樣我便毋須離開原居地了,這是莫大的喜訊。
回到卡加里後兩星期,這位醫生開始為我診斷,他認為劑量太重,不適合東方人的體質,建議減輕劑量,而且療程可由當初預計的一年減至半年。
得著永不衰殘生命
10年後,丈夫離棄我,令我大受打擊。翌年,我的癌病復發,腦部長了一個高爾夫球般大小的腫瘤,我又被安排回到休斯頓,接受15個小時的手術。手術後再返回卡加里,弟弟不斷鼓勵我要相信神,因祂多次挽救我的性命,多方顯出神蹟,可是當時的我,心仍然十分硬。
經過半年治療後,情況逐漸穩定下來。教會的弟兄姊妹還是十分關心我,這時我已經差不多要信耶穌,但心中仍有疑團未解。我向教我背誦佛經的師兄徵求意見,要是我成為基督徒的話,會否有「叛教」之嫌,想不到他一開口便叫我相信基督教的神,他說佛經只是導人向善,佛經中並沒有說自己是「神」。於是,我放下心頭大石,開始全然信靠天父這位真神。
如今的我,在基督的家中,已全然得著醫治。雖然,我失去了一個眼球;雖然,我的聲音變得沙啞;但因著信,我卻得著了永不衰殘的生命,我將一生以患病的經歷來見證祂,榮耀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