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5 科學與信仰 – 標準問題
科學與信仰 – 標準問題
黃小石 2019年3月香港版
若要知道一件事情的真偽,首先要有衡量的標準方法(criterion)── 只有通過客觀的測量,才能了解事物的真相。至於如何得悉量度的標準是不是真?這是我們所謂的「標準問題」。近代美國哲學家R.Chisholm認為,「標準問題」是所有哲學問題裡最困難,同樣也是最重要之一。
我們以探討「地心論」的真假為例,日月星辰繞著地球運轉(以地球為中心),是個常見的現象。常言道「眼見為憑」,從人直接觀察的角度,好像是太陽在轉動,而地球是靜止的。如果我們覺得真理是,用上述的方式所作出之結論,那麼「地心論」(地球就是宇宙的中心)的論點,似乎是有目共睹,同時亦顯明「標準」的用處。究竟這定論是否屬實,卻只好看該「標準」能不能可靠了。
此外看過魔術表演的人,都清楚它其實是「障眼法」。換句話說,我們利用一件被確認的「真」事(比方說「不能無中生有」),並以「眼見」的標準來衡量,魔術有時會與「不能無中生有」的原則衝突,故此我們明白該方式是靠不住,皆因它把一件虛假的事,鑑定為真。
有關判斷「標準」是不是正確的方法,我們可以拿一件已知的真事,(或是假的事),然後用其測量此事的真偽,便知曉它能否令人信賴,例如以一件「假」事(空帽子中憑空拉出一隻兔子來–無中生有),運用「眼見」這「標準」來量度時,所得的結果,竟是把眼前的事物當作為真(明明看見兔子從空帽子中拉出了),由此我們理解到其方法並非可行。
倘若要證明一件「真」事,就必須能通過某種「標準」的檢驗,才算是「真」,那麼我們沒有辦法得知它可否信靠。原因是該「標準」,先被定義了何謂是真,所以全部「真」的事,都必然透過此檢測,以致我們不能檢定它的本身可信性。假如我們說一切要合乎「科學方法」,經由「標準」的查驗後,事件方為真實,我們怎樣曉得「科學方法」是信不過呢?
科學方法
如由物質主義的角度來衡量,甚麼是真理,那麼我們常以為「科學掛帥」-有用科學方法得出的論據先是真的(這是很多人對於何謂真理的評價)。所謂的科學方法是指一般藉邏輯、觀察、預測、實證、比較等,理性客觀來分析事物真偽的方法。但若然問到「我們怎知曉『科學方法』是否屬實?」我們只能說明,這是基本假設,以科學方法的可靠性是「不證自明」。換言之,這是個基本假設,不能證明甚麼(否則就不必假設)。
為何我們不能用科學方法來引證,這是千真萬確?只因我們如欲了解其方式是不是真,則必須測驗科學方法,能否導致正確的答案。即是說我們必先得知何謂真實,跟著用科學方法求證,果然是真的,反之亦然。這樣我們便知科學方法的本質是信實,值得大家依靠。不過一件事物被確定為真,乃是用科學方法所得的推論,「真」的本身是這樣定義出來,因而我們不能用這件事物,來斷定該方法真假與否,不然是循環推證了。可見,我們必須要有某種分辨真相的方式,在使用科學方法之前,已認識甚麼是真,才能分辨此方法本質是否可信,否則「真」的定義,還是用科學方法得出的論斷,而這方法的本身真不真,卻不能是它的總結。然而真理必須是超越科學,在人類會採用科學方法之前,就已經理解一些真理,藉此才可以識別它的信任性。
現在,再回頭以科學方法看「日心說」真正與否。此方法不只是僅基於觀察而已,不然是人類有史以來古老的問題,也不用等到十五世紀哥白尼提倡《天體運行論》了。當時這日心理論不被廣泛接納,主要是由於跟我們的觀察不合,所以許多人以為日心論,除了方便星體運行軌跡的計算之外,並沒有其他的必要性。
科學與聖經
不少人以為《聖經》反對科學,事實上《聖經》成書,遠在科學成立之前,關於《聖經》上說到太陽在天上動,這可是人類一般經歷的描述,與科學理論無關,否則三千年前有誰看得懂《聖經》呢?《聖經》主要目的,不是在教人們學習物理。《聖經》對日月星辰的描述,絕非荒謬的神話,而是合情合理,這已經足夠。
雖然現在人人都信「日心論」是正確,可惜很少人能例舉,日心論成立的理由。現代天文學,是啟蒙於牛頓萬有引力的基礎。全部的運動是相對的,日心或地心亦可以解釋,所看見太陽的軌跡,只是地心論不能解開,為何低氣壓圈在北半球,是逆時針旋轉等等的問題。科學方法是指以一個通用的原理,有效地表明一切相關的現象。誠然重力定律還包括慣性定理,因此用單擺(傅科擺)則可「看到」地球的自轉。
科學方法與信心
然而牛頓的「重力定理」,還不能闡明重力在空間中是如何傳達。太陽怎麼「知道」地球在這裡?於是出現了力場的概念。對於該力場又是從哪裡來的?如此這般地抽絲剝繭,直到愛因斯坦廣義相對論問世,才發現重力也不見得是實存的真象。或許其真正發生,更可能是物質的質量,改變其所在空間裡的「時空的曲度」,而造成的現象。真的就是這樣嗎?我們有理由相信,宇宙可能沒有這麼簡單,但若按照科學方法解說,這是目前最好的結論。至於科學方法是否全然可靠,倒是一個信心的問題。羅素說:「真理是存在於信心的領域中。
聊聊法家與法治﹙三﹚
梁立勳
韓非、李斯兩位法家代表人物都是荀子的學生,但荀子被歸入儒家,因他是以仁和禮為核心,兼具法家的精神而已。
荀子是戰國末期趙國人,他的思想集儒道法等先秦百家的大成,但以儒家為主導。他在《非十二子篇》裡對多家學說都有所批評,唯獨對舜禹、孔子、子弓推崇備至。荀子學識淵博,具批判精神,他不僅認為「法先王—凝聚了前人的智慧,也「法後王」—向「近時」的聖王或可成為王者的理想統治者學習。
荀子按當時社會的實際情況,提出了王霸兼施,禮法兼尊,利義並重的主張。他並沒有全盤接受儒家思想主張。他不同意孔孟認為「天」有意志,可以主宰萬物,反而吸收了道家的天道自然,認為「天道合而生萬物,陰陽接而變化起」是自然規律,從而有「制天命而用之」, 即利用自然規律服務於人的看法。
荀子亦提出與儒家前賢性善論相反的性惡論:認為人性「生而有好利焉。」「生而有耳目之欲,有好色焉。」,若「從人之性,順人之情,必出於爭奪,合於犯紛亂理而歸於暴。」所以說人性是惡。如想轉化人性的惡,必須透過聖人的教化,良好法治和刑罰的阻嚇「立君上之勢以臨之,明禮義以化之,起法正以治之,重刑罰以禁之。」就是以道德、政治手段改惡為善。
荀子非常務實,能從人性、道德倫理、經濟、政治等全方位去思考問題,總結出一套治國方略,真不慚為先秦傑出的政治家。
一包米
遊子情: 一包米
2019年2月
歐謝珍珠
中午,一對年長夫婦請我吃午餐,飯後再到他們家做客。
我要回家前,弟兄一直堅持要送我回程。我一再婉拒,他說很近的,一會就到。出門前,他提一個小袋子在手上,上車時對我說:「放在你身邊,這樣不會忘記。」我問:「這是什麼?」他回答說:「米,要送給你的。還是送你回去,不需要提這麼重。」
「噢!非常謝謝你。」我非常高興地回應:「主知道我們的需要。」接著,我就告訴他我今天早上給外子發的一個信息:「家裡的米快完了,請回家的路上買一包米」。
噢,上帝真好,祂看見我發出去的這則信息,馬上主動回應了。你說這怎麼會是巧合呢?我原打算星期四才去探望這對好久不見的夫婦,臨時有情況出現,所以改為今天見面。這麼多年過來,這對夫婦一直是上帝賜給我們的天使。
下車時,我提著手上的米,滿心歡喜,內心感動不已。我的上帝如此奇妙地供應我們。
不是因為不用花錢買一包米而開心,乃是因這包米在提醒我:「上帝是全知的,是看顧人的上帝。」同時,也有另外一個提醒:上帝是輕慢不得的,人人都應當敬畏祂。